完颜晖

第七回 《私盐案捕快当卧底，牢狱战芙妹劝哥哥》

【1.大堂，中午。众人忙活，佟湘玉站在楼梯口暗中观察。郭芙蓉收钱后转身差点撞到佟湘玉。】

郭芙蓉：诶呀大姐！你要么上楼，要么坐那儿去，不要在这里碍事好不好。（去账台）

白展堂：这都一上午了，看出啥来啦？（湘玉不语盯着展堂）看我干啥。我一没偷二没抢的，啥眼神儿。

吕秀才：你还好，早上看我那眼神……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了。

李大嘴小声：你们也看出来啦。我老觉得掌柜的今天，（看湘玉）对咱仨敌意特别大。

白展堂：你们没惹她吧？

李&吕：没有啊。

佟湘玉：不干活儿，在这儿交头接耳滴干撒尼！大嘴做饭去，老白买菜去，秀才招呼客人去。

哥儿仨散开，各自忙活。

郭芙蓉：你要是身体不舒服，就上楼歇着去。

佟湘玉：额有撒不舒服滴吗？

郭芙蓉：这么暴躁，不是生理期吗？

佟湘玉：额……吃饱咧撑滴！

客人：老板娘。

佟湘玉：来咧。

郭芙蓉：这又撒什么癔症呢。

【2.大堂，夜，晚饭时间后。白展堂放铺盖，李大嘴啃黄瓜，郭芙蓉玩儿骰子，佟湘玉继续暗中观察。燕小六进店里，立在大门儿处，神情严肃。】

燕小六：咳！

李大嘴脸色煞白，佟湘玉警惕，白展堂慢慢走来。

郭芙蓉：在那儿站着干吗，不嫌吹得慌啊。

燕小六进门，朝大嘴而去，大嘴吓得哆嗦。

郭芙蓉：干吗呢。

燕小六：有嘛吃的没有？

李大嘴吓软：诶呀妈呀。有，有。（拿黄瓜）

燕小六坐下：钱掌柜买私盐被抓，你们知道不知道？

郭芙蓉：啊？钱掌柜被抓了？！怎么回事儿？

佟湘玉：一会儿再跟你说。知道呀，他咋样咧？

燕小六：审了一下午，据我们分析，他跟这事儿没关系。就是说，真正的买家，还没有找到。

佟湘玉：那你们下一步，打算咋办呀？

燕小六：据我们分析，幕后黑手，还会出现。所以，上头派我过来卧底。我来当跑堂，（对展堂）老白，你替我。

白展堂：我不替！谁爱替谁替。

燕小六：哎，这可是上头的意思！

白展堂：你上头跟我有啥关系。

郭芙蓉：人家小六儿也是为了办案。老白，你就答应了嘛。

佟湘玉看芙蓉，又看小六儿。

白展堂：你咋不去呢。

郭芙蓉：小六儿，你看我行吗？

燕小六：你？你不行。老白上次露那手，武艺之高！你嘛……

郭芙蓉：我武功不高吗！

白展堂：高！实在是高。（对小六儿）她行。

燕小六：不跟你们说，我跟佟掌柜说。佟掌柜。

佟湘玉：老白。（使眼色）

白展堂十分不情愿应下。

燕小六：明儿我就来上班儿，你们该怎么着，还怎么着。我先走了。（走）

郭芙蓉：慢走哈。（转眼珠盘算鬼主意）

佟湘玉看着芙蓉。

【3.天井，下午。郭芙蓉洗衣裳，燕小六从大堂过来。】

燕小六：小郭儿，上次的计划让老白给破坏了，你还有嘛招儿没有？

郭芙蓉：让我想想。（思索）哎，有办法。

燕小六：嘛办法？

郭芙蓉招呼小六儿，两人咬耳朵。

佟湘玉从厨房出来，见此情景，面色不愉。吕秀才正要出门，见状缩回门内。

湘玉：咳！

郭芙蓉猛退后：掌柜的。

佟湘玉瞪小六儿：不招呼客人在这儿干撒尼。（小六儿跑出去）衣裳洗完咧吗，交头接耳，鬼鬼祟祟。

郭芙蓉：谁鬼鬼祟祟啦。我是跟小六儿商讨案情。

佟湘玉：衙门滴似情，跟你有关系吗！

郭芙蓉：我……不是，你这两天吃火药啦。

佟湘玉：额吃大炮咧！（气走）

郭芙蓉：到底怎么了这是？

秀才小跑路过：这得问你自己呀。

郭芙蓉：嘿！死秀才，你也气我。

【4.大堂，夜。郭芙蓉擦桌子，燕小六从后院儿过来。】

燕小六：盘子都端到厨房了，还有嘛吩咐没有？

郭芙蓉：暂时没有了。坐下，继续说。

郭芙蓉和小六儿咬耳朵，白展堂回到客栈，把刀挂在墙上，放铺盖准备睡觉。佟湘玉从楼上下来，看到郭芙蓉和小六儿，怒从心中起。

白展堂无意间抬头看见湘玉：咳！（芙蓉没反应）咳咳！

郭芙蓉回头：一个个的，这都什么毛病。咳嗽什么呢。

燕小六：别管他，接着说。

两人继续咬耳朵，佟湘玉上楼，一步一跺脚。

郭芙蓉：掌柜的？

燕小六：回去了。没事儿，你接着说。

郭芙蓉：说什么说！掌柜的好像生气了。我上去看看。（上楼）

燕小六：哎……

白展堂：别哎啦。凭你什么大案要案，在掌柜的面前，都得靠边儿站。

燕小六：为嘛？

白展堂意味深长：因为她是掌柜的呀。

【5.佟寝，夜。佟湘玉生闷气，郭芙蓉敲门。】

佟湘玉：谁呀？

郭芙蓉：是我。

佟湘玉：睡咧，有撒话明天说。

郭芙蓉：明明亮着灯呢。

佟湘玉吹灭。

郭芙蓉：你……那好吧，那我不打扰你了。

佟湘玉起身，又停下，坐回去。

佟湘玉气闷：赶紧让他走人！

【6.大堂，清晨。佟湘玉坐在主位，李大嘴、吕秀才立于左右，燕小六坐下下首。郭芙蓉擦桌子，关注这边动静。】

燕小六：佟掌柜，你找我？

佟湘玉：这似你这两天滴工钱。

吕秀才把钱给小六儿。

燕小六没拿：嘛意思？

李大嘴：意思就是你回去吧，该干啥干啥去，别搁儿啦。

燕小六：我这是执行公务。

佟湘玉：额会跟娄知县说滴，你先回吧。

郭芙蓉走来：这是为什么？案子还没破呢。

佟湘玉看都不看芙蓉：大嘴，送客。

李大嘴：自己走还是我请你走？

郭芙蓉摔抹布，瞪大嘴。

李大嘴退回湘玉身后：那啥，麻溜儿的。

佟湘玉拍案而起，白展堂从大门儿进来。

白展堂：这回不心疼你老榆木桌面儿啦。

佟湘玉：展堂？你咋回来咧？回来滴好，换衣裳。

白展堂：正要换呢。（扒小六儿衣裳）赶紧脱了！

郭芙蓉阻拦：哎哎哎，干什么，干什么。

白展堂：上头派我卧底。

佟湘玉：又似卧底。你又卧撒底吗。

白展堂：盐帮悬赏二百五劫狱。

燕小六不屑：这就把你吓着了？

白展堂：小屁孩子。你知道谁接的这趟活儿吗？

众人：谁呀？

白展堂：平谷，一、点、红。

郭芙蓉：等会儿！你说谁？

李大嘴：你不知道啊。那可是真正的大侠！黑道儿第一剑客。

佟湘玉：凡是被他滴剑刺中滴人……

白展堂接话：全身上下，一点儿伤都没有……

吕秀才接话：唯有眉心一个小红点儿。

郭芙蓉：这我当然知道啦，我的玄冥剑法就是他教的。

众人惊诧：嗯？

郭芙蓉：诶呀说来话长。（问展堂）他什么时候儿来？

白展堂：妹儿啊。（握芙蓉的手）既然你俩有交情，能不能跟他说，别来啦。

郭芙蓉：我都两年没见他啦。

佟湘玉盯着展堂握芙蓉的手，又看着展堂。

白展堂放手：那啥，赶紧换。我是本次口红行动的卧底。

众人：口红行动？

白展堂：口头捉拿一点红。

众人：哦——嗯？

白展堂：一点红武功那么高，你敢抓吗？

佟湘玉：快换，快换。

郭芙蓉：不行！小六儿也有行动的呀。

白展堂：掌柜的。

佟湘玉：郭、芙、蓉。

郭芙蓉：掌柜的，你讲讲道理。

佟湘玉：不讲！额就似不讲理！（拉走芙蓉）还不赶紧换。

众人七手八脚换衣裳。

佟湘玉：换完就让他走！

郭芙蓉：佟湘玉！

佟湘玉：郭芙蓉！

郭芙蓉：你……

佟湘玉吼：再说一个字，你也给额走人！（上楼）

郭芙蓉：我……她……她……她怎么了？

白展堂：姑奶奶！你还没看出来呢。

吕秀才：还不赶紧哄去，你想让我们继续没好日子过啊。

郭芙蓉：凭什么我去！

李大嘴：废话，你惹出来的，你不哄谁哄。

郭芙蓉：我……这……这关我什么事儿？

白展堂：想想你最近说了啥。

吕秀才：又做了什么。

李大嘴：好好儿想。

郭芙蓉一头雾水，仔细回想。

【7.客房，下午。一点红打扫客房，郭芙蓉跳进来。】

郭芙蓉：红哥哥！

一点红：你是……

郭芙蓉：是我呀，郭芙蓉。

一点红打量芙蓉：芙妹？！真是女大十八变，越变越漂亮了。

郭芙蓉开心：哈哈哈。哎，你什么时候儿来的？

一点红：刚到。你怎么来了？

郭芙蓉：我就在七侠镇啊。（一点红不解）嗨！我现在就在这间客栈打杂儿。来来，坐下，我跟你慢慢说。

【8.大堂，傍晚。佟、吕、李站在账台后，白展堂蹑手蹑脚下楼。】

佟湘玉：他们干撒尼？

白展堂：还聊着呢。两年没见了，说不完的话。

佟湘玉不悦，频频看楼上。

白展堂：别多想，俩人儿就是兄妹。

佟湘玉嘴硬：额多想撒咧吗——谁说额多想咧！

燕小六迅速跑进来：佟掌柜，人没走吧？

佟湘玉：还在客房尼。

燕小六：那就好。十八里铺和左家庄的弟兄们都到了，都在大牢里埋伏着呢，就怕他不出现。

李大嘴：不是，他武功那么高，你们行吗？

燕小六：武功高没用。这次用的都是长兵器，使剑的，根本近不了身。任他剑法再高，都叫他，有来无回！

【9.天井，傍晚。郭芙蓉和一点红来到后院儿，两人低声交谈。】

郭芙蓉：应该没发现。你赶紧走，这趟浑水别掺和了。

一点红：那怎么行，我收了定金的。出尔反尔，会被人耻笑。

郭芙蓉：你去劫狱没有好结果的。没听见吗，都是长兵器！

一点红笑：我问你，如果是你，仅用剑法，能成功劫狱吗？

郭芙蓉冲口而出：当然！（虚了）应该……大概……也许……可以……吧。但那不一样！

一点红：有什么不一样？

郭芙蓉：你要是劫狱，肯定会跟小六儿对上，跟小六儿对上，我们掌柜的肯定会帮忙，我们掌柜的让我出手，我……我不想跟你打。

一点红揶揄：芙蓉女侠什么时候儿这么听话了？

郭芙蓉：哪有……

一点红：你们掌柜的是哪个，我瞧瞧。

郭芙蓉拦住：瞧她干吗，没什么好看的。

一点红：当然是看看谁魅力这么大，把我们芙蓉女侠的心都偷走了。

郭芙蓉轻拍一点红：讨厌，你取笑人家！

佟湘玉冲进来：郭芙蓉！你不要太过分咧！

郭芙蓉：掌掌掌柜的。

一点红小惊讶。

哥儿仨拉住佟湘玉，不让她上前。

白展堂：你不要命啦，一点红！

李大嘴：他不会把小郭儿咋样，人家的目的是大牢。

吕秀才：掌柜的，忍一时风平浪静。

佟湘玉气到发抖：额忍不下去咧！

白展堂：忍不下去也得忍！

郭芙蓉：诶呀别吵啦！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
一点红：芙妹，她就是你们掌柜的？

芙蓉不吭声，一点红慢慢走近湘玉，哥儿仨拉着湘玉躲一点红。

郭芙蓉：看你们吓得那个样子。红哥哥又不会把你们怎么样。

佟湘玉咬牙切齿：红哥哥。

白展堂：忍住，忍住。

郭芙蓉：掌柜的你到底怎么了嘛。哎，先不说那个，我给你介绍一下。这位是平谷一点红，这是我们掌柜的。这是老白、大嘴、秀才，都是我们店里的。

白展堂：见过了，见过。

吕秀才：久仰大名。

李大嘴：你好。

郭芙蓉：你们先回避一下，我跟红哥哥有话要说。

哥儿仨拉着湘玉回避。

佟湘玉挣扎：额不回！

一点红：既然老板娘不想走，那就留下好了。

哥儿仨对望，留下湘玉，退回大堂。

佟湘玉坐下，死盯着一点红。

郭芙蓉：红哥哥，你还是别去了嘛。

一点红：我没法交代。

郭芙蓉：那……那……要不这样好了，你别伤小六儿。只要他没事儿，我们是不会插手的。

一点红：那不就留下活口了。若是其他人都死了，就他一个人活着，你猜他会遭遇什么？

郭芙蓉泄气：那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。

一点红对湘玉：老板娘贵姓？

佟湘玉：额姓佟。

一点红：佟掌柜有礼，在下平谷一点红。

佟湘玉：你也有礼。红先生，你就一定要劫狱吗？

一点红：做人要言而有信，有始有终。

佟湘玉：可他贩卖私盐，是犯法。

一点红：我接的赏不是抓私盐贩子，是救私盐贩子。

郭芙蓉：救……救……诶，有了！（二人看芙蓉）人质！你可以抓我当人质，这样既能救走人，又可以不用杀人啦。

佟湘玉：额反对！

一点红：我也反对。

郭芙蓉：为森吗。红哥哥又不会伤害我，只是演一场戏嘛。

佟湘玉：他……（不信任的眼神）额就似反对。

一点红：我不信官府的人。有些官差，为了达到目的，是不顾人质死活的。

郭芙蓉：那，那怎么办，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去涉险吗。

一点红：抓人质是个好主意，但不能是你。

郭芙蓉：嗯？什么意思？

一点红从后门儿出：我去去就回。

郭芙蓉：红哥哥，红哥哥！

佟湘玉：郭、芙、蓉。

郭芙蓉：我怎么了。不是，掌柜的你有什么事儿你就说，一天天的，你不嫌累得慌啊。

佟湘玉：额跟你，木有话说！（扭头走）

郭芙蓉：啊？（挠头）

【9.大堂，夜。佟、白守着油灯枯坐，郭芙蓉焦急等待。】

郭芙蓉：怎么还不回来。

白展堂：放心吧，就那群捕快那两下子，能伤着你红哥哥一根儿头发，我白展堂三个字倒过来写。（被杵）又不是我叫的，杵我干啥。

一点红抓着燕小六回到客栈。

郭芙蓉：红哥哥！

燕小六：老白，别管我，快动手！

吕、李从后院儿跑来。

一点红剑指芙蓉：别叫我红哥哥。

郭芙蓉：红……你怎么了？

一点红：该救的已经走了，该杀的，也已经回老家了。郭姑娘，麻烦你陪我走一趟。

佟湘玉挡在芙蓉身前：不行！你为撒要带走她。

一点红：因为她是郭巨侠的千金，比起一个小捕快，更能让衙门忌惮。

郭芙蓉：我跟你走！

佟湘玉：不可以！郭芙蓉，你不要说话。

郭芙蓉：老白。（使眼色）

白展堂抓住湘玉，芙蓉换小六儿。

佟湘玉：额来当人质！额家还似开镖局滴尼，你还能趁机捞一笔钱。

一点红：这不是钱的问题。（带芙蓉退出客栈）

佟湘玉：你抓额干撒吗，还不把他点住！

白展堂：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啊。（看小六儿）

佟湘玉咬展堂，趁机挣脱，追出去。众人急忙追上，白展堂趁乱点晕燕小六。

【10.野外，夜。一点红抓着郭芙蓉退出城。】

一点红放开芙蓉：对不起了，芙妹。

郭芙蓉：没关系，我明白。你一开始不抓我，是怕我受伤。回客栈拿小六儿换我，是在小六儿面前演一场戏，又能保全他。我都懂。红哥哥，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？

一点红：干我们这行，有什么今后，不过走一步看一步罢了。

郭芙蓉：红哥哥，要不，你再考虑一下。

一点红：如果是两年前，或许我会考虑，但现在……我已经杀了那么多官差，这时候儿投到你爹麾下，会给他带去很多麻烦。

郭芙蓉：真没事儿。我爹手底下，多的是金盆洗手的。你再考虑考虑嘛。

一点红：我和别人不太一样。

郭芙蓉：不一样才好呢，谁要和别人一样啊。（灵光一闪）唉！你不去真是可惜了。我六师兄——就是天下第一大帅哥，四大神捕之首，整天念叨，说对你慕名已久，想见你。可惜你老人家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，见不着啊。唉！（摇头叹息）

一点红：芙妹！是这样的，我想过了，趁此机会退出江湖，也不失为一个好出路。

郭芙蓉得逞笑：诶嘿嘿。（摘簪子）这簪子你拿着，到了京城，直接去我家找我爹。

一点红仔细收好：我走了，你保重。（施展轻功离开）

郭芙蓉喊：路上小心，到了京城记得给我来信儿。

众人追来。

郭芙蓉：怎么你们都来啦。要送行已经晚了，人都走了。

佟湘玉：咋回似吗？

李大嘴：你你不被一点红抓去了吗？

郭芙蓉：你们还真以为红哥哥会伤我啊。安啦，安啦，只是演戏而已。（勾住展堂和大嘴肩）走了走了，回去睡觉。

佟湘玉：咳！

白展堂、李大嘴迅速扒下芙蓉的胳膊，闪到一边儿。

郭芙蓉：诶？怎么了？

吕秀才：你知道唐僧的二徒弟是怎么死的吗？

郭芙蓉：怎么死的？

哥儿仨：笨死的！

郭芙蓉：敢说我笨！（抬掌）

白展堂：好自为之吧你！大嘴、秀才，走了。

郭芙蓉：不是，我好自为之什么呀。你把话给我说清楚。喂，喂！

佟湘玉：郭芙蓉。（似笑非笑）胆儿肥咧噢，敢擅作主张，擅自行动。

郭芙蓉心虚：我也不知道那是红哥哥的计划，等我知道的时候儿，那不已经……

佟湘玉冷笑：红哥哥。你还有多少好哥哥呀？要不借这次机会，都介绍给额认识吧。

郭芙蓉：就一个呀。不过要是算上我那些表兄、堂兄、师兄，有好多个。就说跟我玩儿得好的吧，就有六扇……（挨掐）诶呀！你掐我干什么？

佟湘玉：掐你，额还咬你尼！（下口咬）

郭芙蓉：疼疼疼疼疼！你咬我干什么呀，我招你惹你啦！

佟湘玉有苦不能言，气哭。

郭芙蓉：你你你你别，别哭啊掌柜的。想咬你就咬好了。（伸手）轻一点哈。

佟湘玉推芙蓉，继而抱住。

郭芙蓉僵住：掌……掌柜的……

本回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