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Hunter!!”Reese大声警告。
Hunter独特的咆哮声疾速接近。戴兜帽的暗色身影敏捷又迅速地蹿上车顶,紧接着像蚱蜢一样跳起,越过一群普感,猛扑过来。——随即被突突成蜂窝煤。惯性地在地上翻滚了两圈,滑到墙角,不动了。
“可怜的小家伙。”Reese窃笑,有种幸灾乐祸的意味。
被袭击的某小个子女人不屑地瞥了一眼Hunter的尸体,继续用霰弹喷普感。这些瘦小的普感,一喷子下去,血肉横飞,脑袋、胳膊、腿儿全搬了家。肢解的爽感不要太好。
一波攻击结束,遍地残肢,血多得染红了街道。
“我快没子弹了。”Reese说,背起AK,换了把消防斧拿在手里。沉甸甸的重量让他顿时安心不少。
Shaw没搭腔。她正嫌弃地踢开尸体,用断掉的不知什么东西的木头部件把内脏和残肢扒拉开。在血污的下面,躺着一只手腕粗、一只手那么长的透明瓶子,瓶子里装着半透明的绿色液体。
Shaw捡起来,拿在手里甩了甩,甩掉那些粘连又拉丝的血块。
这是个玻璃瓶,瓶口是密封的,瓶身上贴着标签。Shaw拿在手里,快速扫了一眼上面的字。
“Vomit,来自Boomer的胃。”
“不对吧,我看上面写的明明是‘excretion’什么……什么的。”
“闭嘴。”Shaw怒目而视,把瓶子挂在武装腰带上。
“你要那玩意儿干什么?”Reese远离了她一些。
“开路。”Shaw见Reese一脸茫然,大发好心多解释了一句,“丧尸犊子喜欢Boomer的胆汁。”
Reese稍微一想就立刻明白了。
他们从窗户爬进街道对面的商店。商店里有三五个零星普感,全被Reese用斧子砍了。他们从狭窄的楼梯来到三楼,站在被炸开的墙洞前。
这个墙洞外有一块木板,刚好连接着对面高得像城墙一样的围墙。围墙另一头的街道上有一个披萨店,店外的停车场停放着很多没有受损的车。他们可以任选一辆逃命。
“我们可以开车去亚特兰大。”Reese说。
“等等,亚特兰大?”正要迈出去的Shaw把脚收回来,转头看着他,“这跟一开始说好的不一样。”
Reese没说话,露出无辜的表情,似乎是说“什么时候说好什么了”。
“你说合作离开这鬼地方,去新奥尔良。亚特兰大完全是反方向!”
Reese无辜的脸更困惑了:“我怎么记得我说的是先去亚特兰大找我的朋友。”
“别他妈开玩笑了,进了亚特兰大还能有命回来?!你……”
楼下突然响起猛烈的撞门声,同时还有Charger痛苦的吼叫。
“选择权在你。反正我要走了。”Reese用手拨开Shaw,用脚试探了一下木板,慢慢踏上去,谨慎地踩着木板走了。
Shaw握紧霰弹,竖起耳朵仔细听楼下的动静。
Charger的声音更大了,越来越近。Shaw看看Reese的背影,看看楼梯,又看看窗外楼下朝这里疯狂跑来的普感。一咬牙,心一横,跳上木板,迈着杰克船长步,飞也似的跑了。
Shaw快速跑过木板,在尽头停了一下,看看左右,迅速作出判断。
她没有多走几步从堆积的箱子跳下,而是飞身跳进灌木丛。
看似专心跑路,实则分心留意Shaw那边动静的Reese目睹了全过程,笑了一下。
他很快选好一辆车——旧式,而且有些年头,一看就没有警报器的那种,打碎玻璃,拉开车门,坐进驾驶位。
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的普感越来越多,除了那只Charger,另有一只Boomer跳着圆滚滚的皮球身子往这边过来。即使是Shaw,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弄出大动静,只能一路飞奔,用近战或打爆、或推开涌上来的普感。
“还没好?快点!”Shaw催促道。
“急什么。”Reese从车底出来,重新坐回驾驶位,撬开转向柱盖子,熟练地发动了汽车。但他没有立刻开车,对Shaw摊开手,“借撬棍一用。”
“不借!”Shaw没好气地说。
“那就别走了,等死吧。”Reese靠在椅背上,把手放在腿上,一副等死的样子。
Shaw瞪眼。看看已经发现他们,正叠罗汉朝这边过来的感染者,恨得咬牙切齿,一巴掌拍下撬棍。
Reese得逞地笑了。迅速拿起撬棍,插进方向盘,双手握住末端,使劲一压。
“啪”一声,机械锁被暴力撬开,方向盘灵活地顺着力道转了半圈。
“就不能找个一体的?!”Shaw抽回撬棍,拉开车门,钻进后排。
“那些一般都有警报器。”Reese无辜地说。
“少废话,开车!”
“10-4.”Reese关上车门,起步,打方向盘。
“嘭”“咚”汽车撞飞普感,拐出停车场,沿公路飞驰而去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亚特兰大分割线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普感像幽灵一样在街道上游荡。临界一栋九层带天台的楼内,身穿西服的男人气喘吁吁爬楼梯。
顺着楼梯往下,每一层都有普感。或扎堆,或零散,或漫无目的游荡,或嗅着空气中人类的气味。
他扒着扶手看了一眼。就这一眼,被一只普感敏锐地发现了。普感吼叫着,飞奔上楼梯。
男人吓得魂儿都飞了,肾上腺素蹭蹭狂飙。顾不上腿脚不利索,四肢并用,连滚带爬,不要命地往天台冲去。
“嘭”男人撞开门,顾不上喘气,又“啪”得一下把门甩上。三下五除二锁上锁,又用铁链子哗啦把门栓上。做完这一切,他紧盯着铁锁和铁链子,慢慢倒退着远离金属门。
金属门突然被猛地撞了一下,紧接着是持续不断的撞击。男人迅速转身,一瘸一拐地逃命,跑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看。
直到撞门的间隔越来越久,最后逐渐消失,男人才如释重负,瘫在地上。也是直到此刻,他才意识到他做了什么。
没有遮挡太阳暴晒的遮阳篷,没有抵挡暴风雨雪的避雨棚,没有食物,没有水,他甚至都没有开锁的钥匙!用不了几天他就会死在这儿。
天啊,瞧他都干了什么蠢事!男人绝望地抱住头。
“我说……咱俩有仇?”女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。
吓得他一个激灵,猛跳起来,往前爬了几步,回过头来,惊慌地瞪大眼睛。
女人全副武装,除了主副武器、近战、投掷,还背着一个笔电包。她腋下夹着一台小型无线电台,另一只手握着一只对讲机。无线电台亮着灯,刺剌刺剌响着噪声,显然可以工作。
见她不是感染者,男人狂跳的心脏稍微安定,呼吸也平息下来。思考了一下她刚才的问题,摇头。
“那你锁门干什么?我正要下楼呢!这是军方最后一次撤离你知不知道!!”
待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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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出场顺序
Hunter
(猎人:我便当呢??!)
Bile bomb
(胆汁:才不是从下面的嘴出来的,哼==)
Charger
(牛:怎么就我没外貌描写?你这是歧视!)
(导演:咋呼什么?下次给你加上。)
Boomer
(胖子:今儿吃了两盒便当,嗝~)
(猎人:老子杀了你丫的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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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间: